经营模式
混合制比例如何分?
一旦国企母公司由单一的100%国有投资转变成混合所有制经营模式时,双方混合的比例多少才会更好呢?在当天下午论坛的对话专场,对话者就此各抒己见。
周放生说:“我认为国有股最多30%就够了。以中石油为例,其孙公司已让出40%股份了,我认为30%足够让出来,让民营资本出来,形成三足鼎立的结构。”
“当然,比例大一点就改革得彻底一点。”南京紫金集团董事长王海涛说,这涉及国有资产利益代表者能不能去侵犯国有企业的利益问题。五五开也可以,或可少一点,或可多一点,但走向资本股权化是必然。
在云投集团总裁、党委副书记刘一农看来,比例大一点、小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国企自身也渴望企业要有活力、创造力,那就要松绑,让民资或外资进来。具体比例的多少要结合国企的竞争型、功能型、公益型等定位,还得依据合并报表,以及投资人的利益诉求。
在混合所有制经营模式这方面,云南冶金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下称“云冶”)曾有过尝试。其副总经理祁鸣介绍,2008年一家民企进入云冶投资,有了一票否决权。后来企业步步壮大,其想见好就收。后来,云冶让其赚了30%的利润方罢休。
国有企业一旦采取混合所有制经营后,无可避免地被拖入各种利益角斗竞赛中。但在此过程中,民营资本或外资同样有自身的顾虑,在对话现场一位从事汽车行业的民营企业家提问道,在双方的合作中,投资方的利益如何保障?
刘一农指出:这就要求从制度设计上来保护其他小股东的利益。如果制度已有设计,一旦自身利益受损,也将可以诉诸法律。
在云南大学经济学院院长施本植看来,混合所有制经营模式更趋向于强强合作。通过上述云冶引进民资失败后案例,祁鸣也强调在构建混合经营模式时,“一定要门当户对”。
去行政化
国企改革要解决身份模糊问题
一些参与4月19日昆明深化国企改革论坛的参与者指出,在深化国企改革过程中,去行政化是关键,但其是一场静悄悄的变革。
作为云投集团总裁、党委副书记的刘一农工资和同等级别的官员收入相比:“相对高一些。”但要是刘一农换到民营企业相同职位上时,收入将会至少实现翻番。
在周放生看来:“"不能光看吃肉,而忽视了挨打。"在民营企业里面将面临着更多绩效上的考核和压力,收入是与企业利益紧密捆绑在一起,而在眼下的国企,只要不贪,便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时间一到就能拿钱。”
尽管刘一农尚有行政级别,但他更喜欢别人对其在企业的称谓。然而,不是很多国企高管都像刘一农这样。据周放生透露:“一些央企内部高管间互称局长,不这样就不高兴。这足以说明,国企行政化这些年在强化,不是在弱化,是在倒退。”
在多位对话者看来,这个问题还是要从国企的股权结构上来动手,一旦国有所有制转变成混合所有制,个人身份也便会被渐渐地模糊化了。
刘一农指出,随着股权的多样化可能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就会弱化或者减少,对企业行政化松绑,根本就是让企业有更多的时间去自主地经营企业,而不应附加企业更多不该干的事。
可能很多人不会想到联想集团股权里也有国资的股份,其首先为有着国资背景的中科院计算所投资建成,而后中科院计算所退出经营,但持有相应股份并享有权益。而今,也无人提及其高管柳传志等人还有行政化级别,这样达到了模糊化。
在周放生看来,中国的社会现在叫身份社会,国企、民企这个界限是很清楚的,国企深化改革要解决身份模糊问题,不用再去特别区分国企和民企,市场上看到的只有国营资本和民营资本,这样可以让企业真正建立完善的现代企业机制,走商业化和市场化道路。
开放路径
国企改革须上下联动突出特色
随着全国国企改革的大势所趋,云南国企在改革的道路上已开始秣马厉兵。云铜集团总经理武建强认为,推进国企改革就是要推进资产资本化、资本股份化、股权多元化改革,大力发展开放型经济。他特别提到云铜将探索试点员工持股改革,试行股权激励,形成企业和员工的利益共同体,激发企业活力的重要性。
要将这场改革深入下去,开放便是第一步。在高深集团董事长王珍全眼里,国企改革不能只是让民营企业加入国企,甚至可以让国资参股民企。
对云南漫长的边境线,在山东鲁信投资控股集团董事长汲斌昌看来,未来云南国企改革可以沿着更为开放的路径,可以吸纳一些外来资金,国家正在推动的“一带一路”便是一个良好契机,可以像云冶一样走出去。据祁鸣介绍,云冶在走出去过程中,多采取了混合所有制为主的经营模式。
除了在开放性上做足文章而外,在首创集团董事长刘晓光看来,云南国企在改革的过程中应注意上下联动。刘晓光说,云南国企目前存在三个方面问题:一是国有企业市场化程度不足;二是民营企业规模不够;三是产业选择不当。刘晓光指出,基于云南资源优势,云南国企在深化改革的过程中,要上下联动,并在高原特色农业的精深加工、高端旅游等产业上下功夫,尽快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走出一条云南国有企业发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