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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裕禄好家风先进事迹

发布时间:2023-09-19 16:17:58

家风不仅关乎家庭或家族的兴衰,在一定意义上也关乎党风、政风、民风。好家风汇聚的是社会好风气,传递的是正能量。在大力践行和弘扬的今天,如果每个家庭都能传承良好的家风,令人心寒的社会道德滑坡就会得到遏制。正可谓:家风正,民风纯,政风清,社风好。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焦裕禄好家风先进事迹,欢迎阅读。

  焦裕禄好家风先进事迹一

  焦守云:各位领导、同志们,大家好,非常高兴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在这里给大家讲一讲我的父亲焦裕禄的故事

  对我们家的家风非常的重视,他前年到兰考的时候,领导安排由我来向汇报我们家的情况,当我跟汇报,我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焦家的家风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的时候,不断地在点头,重复了两遍“家风”、“家风”。家风问题确实很重要,在一些干部会议上,特别是在一些高级领导干部会议上,他经常讲到焦家的家风。像我们焦家发生在一些关于家风方面的小故事,都能娓娓道来。

  2009年时任国家副主席的同志,第一次到了兰考,他当时说他是去还愿的,他还说了一句,他说我今天真高兴,好象是来走亲戚一样的。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了解我们姊妹六个的情况,但是他对不上号,因为第一次见嘛,所以他一个一个的给我们对号入座,这时候他就问了,他说,你们谁看白戏了,我哥哥站起来说,,是我。他又问,你们谁卖酱油呀?我姐姐说是我。当然,谈到我的时候,他说,守云,我知道你,你上过天安门,你见过毛主席,那时候你还扎个小歪辫。说到我弟弟焦跃进的时候,他又说,我看见过你的消息,你在北京王府井大街卖大蒜。确实,我们真的很感动。一直在关注着我们。

  像刚才主持人念到的《念奴娇·追思焦裕禄》,这是1990年的时候写的,说,自从他上初中的时候,听他们的政治老师给他们念长篇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个名字。

  说起我的父亲焦裕禄,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他是1964年5月14日去世的,我们的长篇通讯是1966年2月7日发表的,也就是说,在父亲去世将近2年的时候,我们的长篇通讯发表了,大家对他的了解可能一提起这个名字,马上会联想到焦裕禄、县委书记、兰考除三害。在兰考是我父亲最后的日子,也是他工作经历中比较短的一段时间。父亲的一生都非常的精彩,我想简单的跟大家说一下他的简历,以方便我们更好地了解他。

  我的父亲是1922年8月16日出生在山东省淄博市崮山镇的一个四面环山的叫北崮山的小山村里,他的祖上,就是他的爷爷那一辈,不算穷,他的爷爷开了一个油坊,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但是日本人侵略中国以后,他的油坊被砸了,他的生意被毁了,这个家庭就开始败落。

  我的爷爷,也就是我父亲的父亲,因为交不起租子,上吊自杀了。所以,我的奶奶在很年轻的时候,三十多岁的时候,就领着我的大伯和我的父亲艰难度日。我大伯上学的时候家境还好一些,所以上了四年私塾,在农村算是一个文化人。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他送了一个花圈,上面写了四个字,很多人都在研究这是什么意思。他这四个字是这样写的“鸟恋失翼”,意思是他们弟兄两个,就像一只鸟的两只翅膀,现在这只翅膀折了,以后再也飞不起来了,说明他还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我父亲是上学的时候因为差了几岁,所以家境就不太好了,他只读了一个小学毕业。因为我们那个地方是孔孟之乡,讲究教育,还是中国的孝文化之乡,城市标志雕塑是孝妇,城里头还有一条孝妇河,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很讲究孝道。我们离蒲松龄的家乡也就是二十公里路,基本上算是一个地方的人。

  父亲的书读不下去了,就开始了逃荒、要饭、做长工、做短工、做挖煤工,甚至还在海上帮人家打鱼,也就是说什么苦都受过,什么罪都吃过,是一个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他是1945年参加革命,1946年入党,1947年随军南下,所以他是一个南下干部。南下,到了我们河南的尉氏县,在这里参加剿匪反霸的斗争,参加土改运动,还又回去山东参加了淮海战役,他没有当过正规军,可一直属于地方武装,参加过解放博山的战斗,参加过淮海战役等等。他在打仗上也是有一套的,他当时也是威震四方的一个人物。父亲在战争年代的这一段已经被改编为电视剧,包括他小时候那一段时间,现在也正在做一部动漫《少年焦裕禄》,为我们少年儿童提供一个学习、了解他的机会。

  他在尉氏时间不长,也是在尉氏认识了我的母亲徐俊雅,他们俩个结成伴侣,相亲相爱的渡过15年的时间,共同养育了6个孩子,三男三女,现在最小的在1913年的时候,因为有病去世了,还剩下我们5个,老五焦跃进,一听就是1958年,所以还在工作岗位上,是开封市的政协主席。我们前面四个也都已经年过六十,全部也已经退休了,原来也是在普通的工作岗位上。我也是一个64岁的人了,所以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是12岁,对于父亲的音容笑貌都记忆非常的清楚。1993年的时候有一个口号叫农业支援工业,我的父亲就被派到原洛阳矿山机器厂,现在叫中信重工,派到这个厂去工作,从搞基建的时候就在这个厂,可以说是元老一级的。这个厂是我们共和国的重工业的长子企业,他的第一任厂长都是我们都熟悉的纪登奎先生,我们的前中组部部长吕锋同志也曾经在这个厂工作过,我们父亲习仲勋同志也曾经在这个厂工作过,要不到我们家,他说他去走亲戚,他们俩过并没有什么交集点,属于一前一后,可是我们住的那个地方,却是像邻居那样的距离。这样说,让我们感到非常的亲切,也非常的感动。我父亲在这个厂工作时间是九年时间,也可以说是占他整个工作时间18年的一半时间,其实他都是在搞工业。在这个厂,他完成了一个从小学生到哈工大大学生的深造过程,学习完了以后,又到大连起重机场实习车间主任,他三十出头的样子,就被作为车间主任来培养。实习完了以后又回到洛矿,在那里担任一金工车间的车间主任,我们的习仲勋同志曾经担任过二金工车间的车间主任,可是他们没有见过面。

  我父亲回去以后,根据自己学到的科学技术的知识,带领他的车间科技攻关人员和工人师父们生产制造出了我国第一台2.5米的卷扬机,这个是第一台,就是他在工业战线上工作的这九年时间作出的最大的贡献,这部卷扬机是1956年制造的,2007年还在使用,质量很好,后来被洛矿花了一个大价钱把它买回去搁到厂区,作为对员工的教育,这是他作出的一个非常大的贡献,也填补了一个空白。他的这一段也被改编为微电影叫《焦裕禄在洛矿》,在好莱坞得了2个奖,在国内得了4个奖,这是鲜为人知的一段。

  我父亲在这里担任过车间主任调度科长,这个调度科长就相当于管生产的副厂长,他的表现突出,他的级别从原来的15级调到了14级,而且他是厂里最年轻的厂党委委员。我们对父亲的这一段作了一个总结,他说,“一个人的精神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焦裕禄在落矿工作的九年,是焦裕禄精神形成的重要时期,焦裕禄精神孕育形成在落矿,弘扬光大在兰考”。1962年的春天,我父亲又响应当时工业支援农业的号召,被分配到了他搞土改的尉氏县任县委第二书记,因为他的级别和他的工资,都不比第一书记低,大家开玩笑喊他“1.5书记”,他“1.5书记”当了仅仅半年,兰考需要县委书记,在当时的领导谈了几个干部,他们都以种种借口不去的情况下,张申书记当时想到了我的父亲,他们是一起南下的干部,也在一起搭过班子,他就想,如果我叫焦裕禄去,他一定会去的。果不其然,在跟我父亲谈话的时候,我父亲作了简短的考虑,就临危受命了。因为那个时候兰考是已经到了历史上最穷最苦最难的时候,30多万人有20多万人靠逃荒要饭过日子,我父亲最后的工作时间也是最短的一段时间,475天在兰考,最后把自己的生命也献到了兰考。

  今天我应西城区教委的要求,在这里讲家风,我很愿意通过家风这个主题来让大家了解我的父亲,甚至了解我们这个家庭,来了解那个时候的领导干部,一个好的家庭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家风。一个个好的家庭组合起来,那就是一个很好的社会。而且一个好的家风会让我们的孩子终身受益。

  说起焦门家风,去年人民日报曾经刊登过一篇文章,评论员的文章,叫《伟哉!焦家家风》,可是我觉得在当时60年代那个情况下,因为我们年龄还都比较小,我们说不清什么叫家风,只知道父亲那事不能依着我们,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父亲是我们家的一个中心,也是我们家的一个支柱,也是我们孩子们的一个大朋友,他经常说,他说我喜欢孩子,他说我家6个孩子,我都不嫌多。喜欢归喜欢,可是他不溺爱我们。那时候我们脑子里头,我们没有打着父亲的旗号去干点什么事的,没有这个概念。像我的姐姐曾经跟我说,他说守云你知道吗?咱爸是这个县里最大的官,这个最大的官到底是个什么官,我们还能沾他什么光,这个脑子里是不清楚的,因为基本上没有这种情况。可是,孩子多了,时间长了,他总会发生一些这样那样的事。父亲的家风也是很好的,最近东方卫视和安徽卫视都在播我们前几年做的一个电视剧,王洛勇演的焦裕禄,我作为电视剧的总策划,在当时我是给汇报过这个电视剧的,作了具体的批示,所以这个电视剧在十八大的时候已经演过一轮了,那时候这个电视剧的主题歌是我写的,虽然我水平不高,可是我看了一些其他写的主题歌,特别的好,高大上的东西。可是我觉得它好是好,但是说的好象不是我父亲。因为我父亲也就是一个最小的官,他整天其实和农民差不多,面朝着黄土,做的也是自己应该做的一些工作,他并没有喊着口号来做事情。比如说,电视剧主题歌里,把中国的一些元素都用上了,长江呀,黄河呀,泰山呀,蓝天呀,大地、白云,又是什么党呀党,把一些高大上的东西给它堆积在一起,我看了以后,我觉得我父亲是很接地气的人,过50年我们再来学他,我们本来就不好找这个切入点,你再搞得云里雾里,看不见摸不着,就更没有办法了,更不知道从哪下手来学它。于是我对我父亲的理解,写了现在的主题歌,叫《喊了一声娘》,刚才大家看的这上面也有,我讲了一点。我觉得我父亲这个人,他出生的那个地方,我刚才说了,孔孟之乡,中国的大孝文化之乡,他其实受这影响都很大。比如说,他一直把一些美好的事物或者他认为很好的人,他都称为“娘”。我在这里就写到,“小时候喊了一声娘,山也绿了水也响,脚下的路呀,步步要走稳,有娘我就胆气壮”。这是娘,在他小时候扶他走路的情景。“出门时我喊了一声娘,娘抻平我的旧衣裳,娘呀、娘呀,你的话记心上”。

  这就牵涉到一个家风的问题了。因为我了解,我跟我奶奶长大,所以我了解我的奶奶,他的两个儿子,不管什么时候,出门的时候,进门的时候,都拿一个小笤帚,山东的小笤帚,她会把衣服扫扫赶紧,把衣服抻抻平,娘就跟他说了,我们穷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出去要挺起胸来走路,我们身上有补丁,这也没什么错,我们要干干净净的出门。所以,她就老给自己的儿子扫扫灰尘,同时在这个时候教育他,我们人穷志不穷,我们要挺起胸来走路,这个长大后喊了一声娘,天也阔了地也广,人生的路步步留脚印,有娘我就挺脊梁。这个娘就有点党的意思,党救他出苦海,他走向社会,天也大了,地也大了,但是要对我们留下的每一个脚印负责。我不怕,有党教育我,有人民群众支持我,我就能挺起脊梁来走路。回家时我喊了一声娘,娘抚平我的旧衣裳,娘呀娘呀,你的嘱咐永不忘。他这个回家是回到老百姓家里,老百姓看他,会问他,老焦,你怎么瘦了,你怎么脸色不好看,是不是生病了,在这种温暖的氛围中他想起自己的娘,娘从小就跟他说,这又是一个家风的问题,娘跟他说,天下一颗星,照着地上一个人。如果你是一个好人,对照着你那颗星就亮。如果你不是好人,不做好事,你那个星就发暗,如果你是一个坏人,一点好事都不干,天上没有你这个星,地上不承认你是一个人,他经常告诉我父亲,你是一个男孩,你就要有担当。所以在歌词的尾部,反复的吟唱,“天上一颗星,地下一个丁,好男孩就要有担当”,最后,“娘呀娘呀,我的亲娘”,这是由我的儿子,他从中国音乐学院歌剧系毕业,由他来演唱的,可以算得上声情并茂,最后还是用了这首歌。

  这首歌里头,唱出了我父亲小时候,我奶奶是怎么教育他的。像做一个有担当的人,做一个地上最好的人,这个我觉得对父亲的一生影响都很大。父亲是我们家的支柱,也是我们家快乐的源泉。平时只要他在家,我们就觉得特别的快乐。他是一个非常喜欢孩子的人,他回去了以后,背上趴的、胳膊上胯的还腿上坐的都是孩子,他领着我们唱歌,完了以后,给我们讲故事,这是我们那个时候最高兴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感觉到那么的满足。可是,因为父亲去世得早,我们家最小的弟弟,老五、老六,他们对我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觉得对一个家庭来讲,对于我们正在成长的孩子来讲,这也是我们这一生最大的损失。

  说起我们家的家风,过去不太知道,现在想起来,无非也就有三条,第一条,父亲要求我们一定要热爱劳动,不能不劳而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他一有一点功夫就领着我们去劳动,参加小秋收,参加拾麦穗,那时候我们小,拾麦穗的活动,把收到的这些东西全部让它颗粒归仓,那时候生活艰难,父亲会领着我们房前屋后种瓜种豆,而且在吃不上肉的年代,到处都是草,就领着我们养了一群小兔子,一个给生活也增添了乐趣,再一个,让我们从中体会劳动是怎么一回事,这是第一条。

  第二条,那就是说,从小要艰苦朴素,不能跟别人比吃比穿,要比就比学习比进步。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姊妹几个,衣服都是大的穿了小的穿,小的穿了再小的穿,一直到它不能穿。我上天安门城楼,毛主席接见我的时候,我穿的是一件我姐姐穿小了的衣服,而且袖子这个地方补丁摞补丁,那时候也没有觉得什么,偶尔也跟父亲闹一下,特别是我姐姐大了,她知道爱美了,像她的衣服有时候小了,有时候补一些补丁,她回去就跟我父亲说,同学们都笑我,你爸爸还是县委书记呢,你看你穿的这个样子。我父亲这个时候就说,他说我们不能跟别人比吃比穿,要比就比学习,看谁学习好。父亲平时对我们要求很严,你像我们用的笔记本,那要再换的话,一定要让他看的,非得正面、反面都写了,再也没有地方写了,他给你换一本,我们用的铅笔,一直用到这么小的铅笔头,拿手捏不住了,我父亲做一个铁皮的小圆筒,套在铅笔上,就这样一直把它用到最后,实在是不能用了。

  最关键的是第三条,那就是领导干部的家属孩子不能搞特殊化。这一条,我们真的是体会很深。他对我母亲要求很严,我母亲,平时就跟他说,不能收受任何东西,不能占一点便宜。我刚才说我那时候都有记忆了,我们家的中午饭永远是一锅普普通通的面条,就个红薯或者就个窝窝头,在那个时候已经不错了,因为农村很多人靠要饭过日子,我们毕竟在城里头,这是有供应的。有一天我父亲在外面回来,我母亲就不知道从哪给他端来一碗大米饭,又给他拌点红糖,红彤彤的、亮晶晶的大米饭,真的很诱人。我们姊妹六个人都小,大眼小眼齐刷刷的盯着碗,那时候别说吃,连见都很少见。因为兰考那个地方也不种大米,那时候是配了70%的粗粮,哪来的大米呀。我父亲有一个原则,他经常跟别人说,他说家里的老人呀,你不能让他受委屈,因为他们老了,家里的孩子,也不能受委屈,因为他们正在成长,他就边走,给我们的小孩里一人拨上一筷子拌了红糖的米饭,他呢,这时候就所剩无几了,这时候他就跟我母亲说,你这个从哪里来的。我母亲就说,县委办公室考虑你身体不好,照顾你的。我父亲站那就不走了,非常认真的说,这不老不少、不病不灾的照顾什么,他说要说照顾,我们不是最需要照顾的,他说这个以后咱们不能吃了,你给那两个研究泡桐树的南方大学生给送去。我母亲太了解我父亲了,比如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公家的东西,那是一分也不能占的。他们两个在尉氏工作的时候,没有地方住,就住在生产队的储藏室里,这个储藏室放了一千多斤干枣,想着你要吃一个半个,可能也看不出来。但是,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动过一个,那时候我母亲还正在怀孕,他的一个闺蜜去我们家,一看我母亲在熬稀饭,就抓了一把枣,洗一洗就搁到锅里了。我父亲一回家就闻到枣香味,说今天加餐了。我母亲赶紧说,不是我,说这是谁谁谁放进去的。她说,考虑到怀孕了,加强一点营养。我父亲楞着趴到锅上,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勺子,把里头的枣一个一个的数了数,告诉我母亲,这是多少个枣,你明天把它补上。就因为我母亲到食堂去提了一壶开水,他就把我的母亲说了一顿。他说呀,人家大老远把水拉回来,你去提了用,这个开水,你提了用,你可是方便了。你知道嘛,你是县委书记的老婆,你不能带头破坏了办公的秩序。他还说我母亲是剥削人家的劳动。完了以后,因为那时候没有自来水管,我母亲说你不要说得那么严重,我以后不提就行了。因为这一壶水,他做了一个决定,所有住在县委大院的家属全部搬出去。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办公的地方,我父亲特别擅长这个,一件小事,他会作出一个决定,作出一个都对大家有利的或者是说不能搞特殊化的这么一个决定。

  他就告诉我们,你是县委书记老婆,不能带头搞这个事情。

  还有一个比较可笑的事情,现在也觉得可笑。我父亲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那时候他的级别可以看参考消息,我母亲这个级别达不到,但是我母亲文化水平、家庭条件都比我父亲好。后来我父亲还主动向她学俄语,她看我父亲看完了参考,她就想看一看,我父亲发现了以后就不愿意了,说你不能偷看我的参考消息,他说你不到那一级,这是规矩。你说我母亲要看了,在家里发生的事,那又能怎么样呢。但是我父亲这个人就是这样,规矩就是规矩,大规矩是规矩,小规矩也是规矩。他看完把它锁在抽屉里,他不让我母亲看。后来,我母亲也能看了,就跟我父亲说,她说你也不要锁了,也不要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了,她说我也可以看参考了。

  经常爱用看白戏这个小故事来教育大家,说焦裕禄的儿子看了白戏,就两毛钱,完了以后,成就了一个领导干部十不准,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呢?我哥哥比我大一岁多,他们吃完晚饭,就在大礼堂门口挤来挤去,里面在演戏,他们就想进去看。后来因为没有钱,所以买不了票,也进不去。这个检票阿姨就注意到他这一帮孩子了,就问他们,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他们说我们想进去看戏。进去看戏,买票。没有钱。没钱,靠边,就说不要在这里挡着别人的路。他看我哥哥个子高,我哥哥在上初中的时候就长到1.8米,就问他,你这个孩子是哪的?我哥哥就说是县委的,一听县委的,你爸爸是谁?我爸爸是焦书记。他这一说,这个检票员就说赶快进去,坐在前三排。这前三排就是给领导、领导干部的家属和孩子留的,不用买票,前三排的票都不卖,用我们现在时髦的话来讲,到那儿一刷脸就进去了,他认识你,你就可以进去了,而且他们还选出一个叫前三排、老三排的排长来维持前三排的秩序,这个排长是一个县委领导,我哥哥坐在那里稀里糊涂的看了一场戏,他也未必能看懂,他就回去了。回去以后,被我父亲逮了个正着,因为那时候孩子都早早睡了,他那么晚回来,问你干吗去了,我看戏了。谁给你的钱买的票?我没买票。你没买票,那时候真的我们兜里连两毛钱都没有。我们最高兴的就是给父亲去买盒烟,那时候黄金叶烟二毛五一盒,如果他没有零钱,我们可以落下五分钱,这五分钱,现在的孩子可能看都不看,那时候是宝贝,可以买冰棍,买糖、铅笔、橡皮,都可以,我们非常的高兴。可是超不过这五分钱。我哥哥就说,那我没买票,你没买票怎么进去了。我哥哥就说了一遍,我父亲立马声音高八度,好呀,你拿我县委书记当票使了。他说你知道我这个县委书记干什么的吗?他说,我是为人民服务的,我都没有这个资格看白戏。其实我哥哥也未必知道什么叫为人民服务,那个时候的孩子没有现在的孩子那么聪明。他又开始了,拿训我母亲的话来训我哥哥,他说你知道这叫什么行为,你叫剥削。我母亲不愿意了,就走过来说,你问问他,他知道什么叫剥削。你说我剥削,我知道,我不剥削了。你问他,他知道什么叫剥削吗?我父亲说,他不知道,我跟他说,那些叔叔、阿姨们在台上又蹦又跳、又唱又演,你不买票去看戏,你就是剥削人家的劳动,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岂不是乱了套,更严重的是你竟敢打着我的旗号去看白戏,你这么小,你就这样,你长大了以后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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